193 活着的

193活着的

?南宫爵声音很低沉,起伏间有奇妙的折转,却又像是狂野的猛兽,从心头踏过,摧枯拉朽一般。?

这一刻,时间与空间都停止,季未暖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,因为心脏被某种东西充满了,而那,并不是身上的血液。?

她缓缓的,缓缓的转过头去,看着同样染满鲜血的脸,有些恍惚。?

那是让她最骄傲的男人,瘦了,也更坚硬了,整个人剽悍而锋辣,像一柄饮血的剑,能够这样屹立的人,除了那个痞子,还会有谁呢??

季未暖想说话,却一下子愣了,要说什么,现在这样的时候,究竟要说什么才能表达她的数以计日的想念,她就知道,他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去的人,她一直都知道!?

但是,还是会害怕,害怕他真的就在那场战役中牺牲了,害怕他丢下自己一个人。?

喉咙有些发热,季未暖只感觉一阵清冷,她早已被他揽进了怀里,然后是亲吻,冰冷的舌头滑进来,撬开齿关,进入到更深,带着烟味的吻,火热而迷人,能够让人迷失一切。?

这样的吻称不上温柔,甚至有些粗暴,但却足以吸走她的灵魂。?

在这之季未暖从不知道接吻可以这样有力,呼吸就在彼此的口中流转着,如此炽热,烧灼饥渴。?

他宽厚的手掌捧着她的脸,模模糊糊的的呓语,绝望而激烈,霸道的要将一切都燃尽。?

周遭的人已经惊呆了,寨子里的大汗们瞪着双眸,连动都忘记了要去动。?

吴言托着自己的下巴,不可置信的看着同样不可置信的小人儿,两个人一起傻傻的张大了嘴。?

可南宫爵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,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张倔强带笑的脸。?

想要吻她,嘴唇和眼睛,每一寸的皮肤。?

想要抚摸要拥抱,耳鬓厮磨,唇齿相依。?

想要……确认她是活的,不是夜晚里蛊惑他的幻影,也不是他走在村子里,偶尔看到一个像她的背影。?

那些,一次次被摔碎了的希望。?

那些,夜夜想到眼睛会疼的回忆。?

现在,是真的吧??

是真的吧??

季未暖也想问这句话,现在拥抱着她的这个人是真的吧??

“南宫爵。”?

“我在。”?

“南宫爵。”?

“我在。”?

“南宫爵。”?

“我在。”?

“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。”我真的以为,你会留下我一个人,然后残忍的告诉我,你一定要走下去。季未暖看着自己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男人身上,就连自己都不知道,原来不是不坚强,是坚强了太久,忘记了要哭。?

南宫爵将人抱住,下巴放在她的头上,一脸的宠溺。?

那些宠溺是别人看不到的,他从来都是这样,不会说太多的话,只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肩,重复着:“别哭,别哭,别哭~”?

一瞬间天荒,一瞬间地老。?

这是怎样的感觉??

南宫爵忽然发现是疼痛。?

曾经,他的胸口破了一大块,空寂无边无际,但是不疼。?

现在这颗心脏重新回来了,血肉融合,怎能不痛??

其实在没有这个人的日子里,他依旧执行着各种各样的任务,并且出色的完成它,他依旧坚定的相信着,明天会来,战争会胜利。?

只不过少了她,那些东西都变成了黑白色。?

因为,当他胜利的时候,再也没有人够和他一起分享。?

当他骄傲的时候,再也没有人能冲着微微笑。?

当他累到极致的时候,再也没有人抱着他叫南宫爵。?

其实,没有什么的,只不过是少了滋味。?

是的,就算这个人不在了,他也能生存。?

但是,只有有了她,才像是……生活。?

只有这个人,只有她。?

没人能够了解,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。?

如果说非要形容。?

她让他觉得,他是活着的。?

有心跳,有血液,有悲欢离合。?

不是作为土狼,不是作为为组织冲锋陷阵的枪。?

而是作为一个人。?

南宫爵忽然抬起头,一向静水流深的眼中此刻有千军万马在奔腾,没有再浪费一刻时间,他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,对着吴言吩咐:“看住所有人。”?

“呃,是!”吴言先是楞了一下,然后看着自家团长把人家清风寨的寨主抱了出去,转过身去面无表情的看着清风寨还在梦境里的众人。?

南宫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,只不过他年纪还小,承受能力比较低,小嘴一直嘀咕:“苏苏和妈妈认识,他们居然认识,还亲亲了。”?

“亲亲,亲亲~”?

“难道说苏苏,苏苏他,他是,喔no!”?

南宫凌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脸,他到底做了些神马,想把苏,不!是想把拔拔介绍给妈妈?!?

“你的房间在哪?”耳边传来灼热的呼吸,这让季未暖有些发软,下意识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屋。?

哐当!?

木门被南宫爵一脚踹开,再重新用背将它合上,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眸,亮的通透。?

“喂,你该不会是想……”季未暖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爵放下,反手压在了门上,肩胛骨撞击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。?

他的吻,像是风暴一般落了下来,不同于刚才的细致,暴的气息像一团火那样倾泄而下。?

她只能被动承受着,昂着脖颈,溃不成军。?

柔而霸道的吻,从脖颈往锁骨处滑去。?

能听到有衣服被撕碎的声响,像是在冲击着人的理智。?

季未暖看着他的眼神,看着他嘴角一点点弯上去,妖孽回归,只一点笑,就让人想把魂与神授。?

她感觉到自己的神志凌空飞去,身体在燃烧,在渴望。?

他似乎急迫的不像自己,甚至没有做什么前戏,也没有去**,就在门上这样固执的挺进,紧致柔韧的内壁骤然的吸住他,又热又痛,是两个人唯一的感觉。?

不可避免的季未暖惊呼了一声,皓齿咬着唇,似在忍受着什么。?

“对不起。”他的嗓音变得沙哑了,眼中的缁然墨色,黑得不可思议,带着浓到化不开的温柔缠绵,额角的汗滴缓缓溢出,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粗暴,正打算向后退。?

“就这样。”季未暖红着双颊,将脸迈进他的胸膛里:“不要出去。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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