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居然想要找这座大厦的构造图，你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啊？”

白衣人轻轻摇了摇头，用着稍微闲适的语气说道。

“我说了，这和你无关！”姐姐很生气的样子，握成拳的手在微微颤抖着。

“不要再继续深究了！这对你根本没什么好处！”

白衣人的声调渐渐提升。

“住嘴！我怎么样不用你管！”

“可你是我姐姐！”

“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弟弟！”

白衣人沉默了。他没有想到这女人竟如此绝情。

“说得没错，我的确不是你的弟弟。你的弟弟早在六年前就死了。现在站在你面前的，只是一个计划之中成功了的克隆体。”

在白衣人的述说之中，姐姐的情绪逐渐平息了下来。她静静地听着，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反驳。

“这个身躯只是一个替代物，想要替换还有的是。但是你不是，这所有的记忆之中，没有父母，只有你是最珍贵的东西。我这也是在为了我自己。”白衣人说着不明所以的话，悲情的话语仿佛染了漆黑的东西，透不过光。

“别再深究了，继续追查下去也是无用的。死去之人无法重生，即使是神也没有那种力量。你只要好好的活着，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。”

“滴。”一声提示音响起。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已经满格，资料传输完毕。

“嗯？”白衣人察觉到不对。

姐姐听到这声音很自然地回过头，拿起鼠标点了几下，关机顺手拔下了U盘。不去管白衣人的视线，就想要直接离开这里。

刚刚抬起一步，姐姐就被白衣人抓住手臂，夺过了U盘。

“你干什么？把我的东西还给我！”

但是很快，U盘刚刚到他手里的一刻就被指尖折断，被他随手扔在地上。

“你！”姐姐看了，愤怒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
但是那人的眼神里满是悲伤。姐姐惊了一下，但是愤怒没有消失。

……

那眼神就像是失去所有，没什么留恋，没有兴趣却还要活下去的无奈。不是空洞，是充实的，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。黑色，没有亮光。

对，没有亮光，没有光芒的眼神。死寂。

这就是当时，我看到的那副眼睛。那不该是一个孩子该拥有的眼神。直到那一刻，我才知道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，一点都不比我少多少。

我对不起的是我的弟弟，而他对不起的是我。

……

“佐小姐，请你离开这里。真相终会大白的，我向你承诺。”

白衣人语气沉重又十分认真地如此说道。

“一切就等到我离开的时候行吗？我求求你。”

“那你答应我，要救救佐晨轩。”

白衣人的眼睛变了，变得更加悲伤了。他没有任何的表现，只是那副面容之上的感觉突然更加浓郁，惹得眨了眨眼。

“你果然还是这样。明明知道什么也改变不了。”

姐姐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，也一直没明白过。
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一定会救我自己，所以姐姐……”白衣人低下头。个子比姐姐高的他即使低下头也完全比姐姐高。眼泪滴下来，掉在姐姐微微抬起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