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社

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,不久前刚下过一场小雨,微风吹过,雨后略带湿意的空气迎面扑来。

此刻,陈安正走在通往一个叫的路上。

那个,就是陈安上次带射命丸文回妖怪山,在路上所看见的。

至于陈安为什么会去那,是因为帕秋莉说过。有唯一联通幻想乡和外界的通道。

所以,带着或许能在那找到他是怎么出现在幻想乡的线索的想法,陈安就来了。

当然,由于陈安不怎么指望能找到线索,所以这点并不是很重要。

更重要的是,陈安感觉这名字有点熟,似乎听过一样,所以才起了心思来的。

再说了,就算没有他记忆的线索,这次出来散散心也不错嘛。

虽然蛮喜欢红魔馆的,但天天闷在红魔馆陈安也有些受不了。

而最最最重要的一点,还是为了躲蕾米!

蕾米那家伙太执着了,因为一直抓不到他,结果这几天走的是越来越晚。

不仅如此,还经常在红魔馆到处找他。

要不是他机灵,早就被蕾米抓住了!

一想到这几天躲躲藏藏的苦日子,陈安心里就忍不住抱怨起来。

真是的,不就是耍了她一次嘛,用得着这么执着吗?搞的他现在红魔馆都不敢呆,只能往外面躲。

不过,蕾米似乎把抓到陈安当成打发时间的游戏了,每天乐此不疲的的在红魔馆到处跑。但就是不肯在晚上去他房间抓人。简直无聊到无可救药了!

陈安心里抱怨一会,就下了决定。

算了,在陪蕾米玩几天,就不来了,躲来躲去的麻烦死了。

他下了这个决定,顿感轻松了不少。

就这样,陈安迈着轻松步伐,一路欣赏着沿途风景,就心情愉快的来到了,所处山的山脚下。

看着不远山腰处,映入眼帘的红色鸟居,陈安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
……

博丽巫女,博丽灵梦在扫完,因为下雨而残留的积水后,就扔下扫帚,一溜烟跑进了。

从里搬出一套老旧茶具,泡了一壶清的可以见底的茶水,灵梦就坐在走廊,端着清茶(水?),呆呆望着那碧蓝如洗的天空出神起来。

灵梦的视线投向那没有尽头的天空,乌黑眼眸并没有焦距,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

当然,或者什么也没想,只是单纯的发呆罢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灵梦才忽然回过神,她轻轻抿喝了一口茶,发出了满足的叹息。

“这样清闲的日子最好了~”

尤其是某个拖欠工资的死老太婆和某只自来熟的黑白没来打扰,真是太好了。

陈安走过两侧栽种着樱花树的长长阶梯,才刚刚从阶梯冒出头,视线便从那红色鸟居穿过,在飘絮的翠色落叶中看到了那并不崭新,充满着岁月沧桑之色,安静而又祥和的古朴。

他愣在了那里,看着那老旧,不知是什么情绪,忽然涌了上来。

沉重而又悲伤。

微风轻轻从额际拂过,白发飞舞,陈安依稀间似乎听到了少女的轻声私语。

两侧,那些苍翠欲滴的樱花树如同舞蹈,在风中轻轻摆动起枝桠,发出唆唆声响。

不同于风声带来的私语,这声音却似少女在歌舞时发出的清脆笑语。

沉默良久,在那莫名情绪推动下,陈安的声音宛若叹息,他轻声念出了两个字。

“博丽……”

原地伫立良久,陈安才摇摇头。甩去心中莫名的情绪。

他抚平被风吹起的长发,便习惯性笑起来,穿过那红色古老的高大鸟居,大步走进了那安静而又古朴的。

陈安刚刚走进院子,就看到坐在走廊上端着茶发呆的灵梦。

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。

“哟,你好。姑娘,你是这座的巫女吗?”

陈安仔细打量着灵梦,顿时无语起来。

因为灵梦长得很漂亮,但是穿的可就有些不得了了。

从头上往下看,首先是脑袋。

大红色缎带蝴蝶结将黑色长发扎在脑后,耳边垂落两束细细长发也用缎带扎着,很精致。

上身是白色宽领整体通红,豁口划至腰际的无袖衣裳,露出雪白肩部和小半截手臂。而从袖子豁口除了可以清楚看到白色裹胸布,还可以看到两侧的雪白肌肤。

甚至,估计只是微微一抬手,腋窝也能露出来。

陈安看到这,忍不住擦擦汗。

这衣服色气度也太高了吧?而且有这么穷吗?就不会去换一件布料多一点的巫女服吗?

不求太多,好歹把裹胸布给遮住吧?

不过虽是无袖上衣,但手臂上却还是有着袖子的,是用红色丝带扎着的白色宽袖。

下身是一件红色长裙,这倒是没问题,除了因为盘膝坐着,那光着的脚丫看得到外,一点肉也没露。

而她的鞋子,那双木屐也正整齐摆在走廊外。

灵梦被突如其来的问好打断了发呆,她放下手中茶水,看着陈安,清冷脸上露出一丝诧异。

她对于来了客人,真是十分惊讶。

“喂,你不会走错了吧?”

因为人间之里和并不近,而且对于普通人来说,来的路上可是相当危险呢。

因为妖怪很多。所以来的人很少。

而自从,紫那个家伙将当成了妖怪聚会的地方,时不时招朋唤友来开宴会之后,原本偶尔还会有一两个人来的,现在就基本上没有人敢来了。

也正是因此,灵梦现在看到陈安,当然很惊讶了。

她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,

居然敢一个人来,这家伙不怕死吗?

当然,嘀咕归嘀咕,灵梦心里还是有点小高兴的。

因为没有人来,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入了(香油钱)。

再加上,紫和魔理沙两个家伙经常来蹭吃蹭喝,完全不理会的萧条,她已经快要揭不开锅了。

虽然时常会有些妖怪来送点小礼物,但灵梦现在,也还是只能勒紧裤腰带,生活紧巴巴的。

现在难得有人来了,或许会施舍一些香油钱,让她接下来日子好过一点呢。

嘛,虽然就算没有紫的原因,也没有多少人来。

不过,灵梦是坚决不会承认的。

灵梦一开口就是问他是不是走错,让陈安顿时就被呛了一下。

有这么说话的吗?

陈安心里嘀咕一句,便扭头看看四周,发现这里的确只有这座,便问道。

“是吧?”

灵梦点头。

“是的。”

陈安耸耸肩。

“那就没错了,我来的就是这里。”

“哦。”

灵梦哦了一声,手中端着的茶水便放在一边,她的回应并不热情。

“那可真是稀客呢,不知道来是有什么事?”

虽然对于有人来参拜有些高兴,不过灵梦态度却有些冷淡。

过去那长久应付妖怪的日子,让灵梦对别人实在热情不起来。

要是对那些家伙热情,肯定得被她们给烦死。

再加上本身性格就不怎么活跃,也是冷清的要死,慢慢的,灵梦也就失去了热情。

“喂,你这是待客应有的态度吗?”

灵梦冷淡的态度让陈安有些不满,他指责起来。

“怪不得除了我,这里一个人都没有。”

似乎说到了灵梦痛脚,她有些恼怒,声音一下就大了起来。

“啰嗦!冷清关我什么事?明明都是紫的错!”

要不是那个家伙,她的指不定多热闹呢!

哪里会像现在这样,半年都听不到一声塞钱箱的钱响!

紫?

陈安听到这个名字,心里莫名触动了一下。

奇怪,错觉吗?总感觉这个名字,意外的耳熟呢。

就在陈安思考那是不是错觉时,他背后忽然传来了好听的声音。

“阿拉阿拉,灵梦你居然背后说人家坏话,真是让我伤心啊。”

咦,他背后什么时候有人的?

陈安一惊,他诧异回头看去。就看见一位撑着白色洋伞的金发少女,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。

她头戴用红色丝带打着蝴蝶结的白色睡帽,垂落胸前两束长长的金发,也用红色缎带扎成小蝴蝶结系住。

而少女身上穿的并不是和睡帽配套的睡衣,而是一件华丽的紫色西式长裙。

此时,她正用一把折扇遮住半边脸,眼神哀怨,似乎很伤心的样子。

陈安打量着少女,又在她身后的空气中发现了什么。

那是几道系着红色蝴蝶结的漆黑裂缝。

它们正如同伤口愈合般,正在空气中逐渐消失。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陈安觉得不仅是他在看裂缝,裂缝中似乎也有无数双眼睛正冷漠盯着他看。

而那种感觉,除了让人毛骨悚然,却也有一些亲切。

这种感觉,让陈安觉得真是莫名其妙。

而且,不仅那些裂缝眼熟,陈安觉得那少女和那把伞也很眼熟啊!

就在陈安开始怀疑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,才会导致有那么多眼熟感觉时。

那边,灵梦已经毫不犹豫戳穿了少女的真面目。

“紫,你就不要假惺惺的了!

要不是你这个家伙,会变成这样吗?我都半年没见到香油钱了!”

紫哎呀一声,便收起折扇,装出来哀怨一褪,笑眯眯起来。

“哎呀,被识破了,灵梦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。”

她将心爱洋伞一收,小心翼翼放进了身边突然打开的间隙,就对着灵梦撇嘴起来。

“还有,不要又把没人的原因推到我身上,就好像如果不是我,以前就有很多人一样。”

紫十分不屑,大肆鄙夷起来。

“这种话,简直自欺欺人到了极点!”

灵梦大怒。

“闭嘴!我哪里自欺欺人了?那本来就是事实!”

“事实?”

紫真是差点被灵梦的话给逗乐了,不过也懒得和她辫,只是就着她的脾气讥讽起来。

“哼,这么凶,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哦!”

灵梦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。

“总比你好,你这个一天到晚装嫩的家伙,才是嫁不出去的万年老太婆。”

陈安正在旁边乐滋滋听着两人吵架,听到这,忽的大喜。

咦,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哎。

紫笑脸一僵,便摆摆手,若无其事申辩起来。

“阿拉阿拉,小灵梦你可真爱开玩笑,我可是才17岁呢。”

灵梦扭头啐了一口,不屑一顾。

“谁信!”

紫似乎才看到陈安在身边,她不在理会灵梦,而是向他靠了上去。

紫笑容阴侧侧的,口吻一听,就令人感觉十分危险。

“阿拉,小哥。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吗?”

紫和陈安贴的很近,说话时,呼吸便轻轻洒在陈安脸上,让他有些痒。

陈安愣了一下,眼珠一转,便点点头。

他语气异常悲哀。

“听到了,你们两个一个是喜欢装嫩的老太婆,一个是凶婆娘,以后都嫁不出去。”

陈安叹了口气。

“唉,真是可怜啊。”

紫,灵梦……僵。

紫完全没料到陈安居然会这么回答,顿时不自然笑了起来。

“呵呵,呵呵……”

她笑了两声,就开始咬牙切齿。

“小哥,你可真是喜欢开玩笑呢。

是吧?是吧,是吧!”

敢说不是,杀了他!

陈安:“……”

他敏锐察觉到了恐怖的危险,急忙将原本的不是吞进嘴里,话锋一改,就陪笑着赞同起来。

“没错,开个玩笑,开个玩笑而已嘛。”

紫眯着眼,皮笑肉不笑用力拍着陈安肩膀,她语重心长起来。

“是嘛,小哥。记得,以后这样的玩笑可不能开哦,可是很容易出事的哦。”

陈安不自然抖抖肩膀,一句不明白就差点脱口而出。

还好,忍住了。

陈安信誓旦旦的点头。

“明白,明白。”

一边点头,陈安一边却在心里痛骂。

明白你个鬼!拍的那么用力,是想拍死人吗!?

活该一辈子嫁不出去,活该!

“哼!”

灵梦虽然很想把杯子扔在那假惺惺陪笑的陈安脸上,不过还是忍住了。

她咬牙切齿。

“不知道这位客人来,到底有什么事?

不是和某人一样,来蹭饭的吧?”

灵梦斜着紫,顺带鄙视了她一把。

某人自然而然的撇过脸,假装没听见灵梦讥讽。

灵梦不善的语气让陈安干笑起来。

“不是。”

麻烦了,看来刚刚那句话把这穷到只能穿破衣服的小·妞得罪了。

陈安心里嘀咕着,便道出了他来此的目的。

“是这样的,我这次来,是想……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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