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九章 王者落寞遭叛变!

深处险势,若能云淡风轻的谈笑自若,此人的胆识和气魄必不可小瞧,若无依仗,更是了得!

“胡无衣!”铿锵有力的回答镇住了那群数十人的排场,人多不一定就能胜券在握,成功的因素有很多,缺一不可,但是失败的原因往往只需一个,就能让你丢盔弃甲,惨白而逃。纵你有万千好手,也难敌我万万根绣花针,纵你有精英数百,也敌不过啊公神机妙算,纵你是天纵奇才,也难挡朱少明的怒火。要知道,那人就是一个疯子,疯子发起狠来,任你逃到天涯海角,也要将你碎尸万段。

程庆生思考着这位姑娘的来历,目的又是什么?在京城这地界,谁都有后台,谁都有凭仗,只不过是谁大谁小罢了,闹到最后,轻则势弱一方向势强方割地赔款,重则人头落地不得善终,在这里必须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,一步错,步步错,便无回头路可走。京城的老少爷们要的是安定,要的是银子,他们不希望在自己的管辖区出现人员伤亡的状况,这些头疼的事情就交到了他们这些地头蛇的肩上。

“鼠来宝,回来!别待在那!”程庆生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呵斥道,自己人竟叛变投了那来历不明出手狠辣的一方中去,让他们这些人的脸面往哪里挂?让他们这些兄弟的心往哪里送?让他们这些.......

鼠来宝有些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,他不想离开这个漂亮姐姐,虽然之前几人有些小摩擦,可是现在不都是相处地很好吗?可俺娘说了要他一直跟着大哥的,漂亮姐姐,有时间了,俺在找你玩。鼠来宝一蹦一跳的跑回到了程庆生身旁,低着头解释着。程庆生瞥了一眼胡无衣,暂时压住怒火,温言道:“胡姑娘,来宝说你们是有要事与程某人商量,不知何事?”

胡无衣感激的丢给鼠来宝一个致谢的眼神,出言答道:“程当家的!我是奉啊公指引,前来与你寻一条线索,很抱歉伤害了你的表弟,如果他还不懂规矩的话!我不介意再帮你教训他一顿。”陈老幺在一旁竖起了大拇指,这胡姑娘说话就是有水平,进退有据,不卑不吭,一点明后台是谁,二也是带着警告之意,怪你御下不严,是那窝囊废的家伙自作自受!

“大哥,那娘们忒的猖狂,干掉她!”一个刀疤脸**笑道,这个娘们的身段真不错,尤其是那傲人的双峰,他都有些等不及了,今天不将此娘们留下,他会嫉恨自己一辈子的,因为错失了如此美玉佳人,岂不是悔恨终身。

“对,大哥,三哥说的对!这娘们必须要狠狠的教训!”老四站出来补充了一句,他和刀疤脸有着同样的念头,这个漂亮的娘们,必须留下,若是大哥不要,就赏给三哥和自己,看那白嫩的肌肤,想想都口水直流,若是能打上一炮,哇,觉得快活似神仙。

“唰--唰--唰--唰!”四枚银针同时出离,悄无声息的极速向那满嘴**邪的两人眼睛射去,她最恨男人觊觎她的身体,她最恨男人对她身体的侮辱,轻者双目失明,重者死无葬身之地。她,胡无衣有着自己的原则,容不得一丝践踏,这,便是她胡无衣。

程庆生瞳孔猛的一缩,头顶上似乎有一丝清风在流动,他的警觉顿起,只见四根银针疾驰着向老三老四的眼睛射去,好狠毒的女人,一出手便如此狠辣,怒从心起,右手拔起座位上悬挂的一柄厚青云刀,含怒拔出直刺向老三老四。

老三率先看到大哥的青云刀向自己刺来,手一扯,将老四推倒了自己面前,电光火石之间,程庆生感觉喉咙一甜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手中的青云刀也失去准头,歪了下去,千钧一发之际,老三为了避祸,将老四推了出来,而致青云刀失去先机,银针毫无阻挡的刺进了老四的双眼。

“啊!我的眼睛!我的眼睛!我的眼睛怎么了?”老四只顾着看佳人,浑然不觉阴险的三哥将他枉做了替死鬼,心神失守之下不可置信的盯着大哥那击出的一刀,还有三哥恶毒的心理。这些问题还未来得及想清楚,眼前一黑,似有两根银针插进了眼珠子。霎时间,他是世界里黑做一团,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舞着,为什么.....这都是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我到底哪里做错了?

“四弟,你怎么样了?四弟!”程庆生心里一团团的火气直往脑门扑,老三,你好狠的心,大哥出刀是为了救你们,你却将四弟推出来做挡箭牌,心里一片灰黑色,他真的没有想到,没想到当年拜把子的兄弟到了现在竟是如此贪生怕死的境地,什么狗屁兄弟情谊,程庆生大吼一声:“来人啊!将老三抓起来!”

围在一起的众兄弟面面相觑,面带不舍,面露惭愧,那双脚像扎了根似的顶在原地一动不动,我们.....我们不能动啊大哥!我们心里是有苦衷的,这辈子很开心做了您的小弟,您带领着我们东征西讨,才有了如今,这都是用命搏回来的!有些人适合一辈子做兄弟,可是有些人只能公患难,不能同享福啊!三当家的就是如此!

程庆生手里握紧的青云刀彻底的松懈了,‘铿’的一声,金属砸地的声音提醒着每一个人,这是一个王者的落幕,警醒着每一个人,程庆生的领导时代即将成为过去,老三王会的统治即刻开始,众兄弟的眼中俱噙满了泪水,他们有家人,有孩子,可这些如今成了王三爷手上的把柄,他们迫不得已啊!

在看看胡无衣和陈老幺,俩人错愕的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,做戏还是?这变化也太突然了吧!管你如何变,但是这程庆生是必须留下的,因为张杰奔雷俩人至今几天都过去了,还没有任何消息,她心里都快急死了,千万莫出什么事才好!看来这程庆生的日子过得相当憋屈啊!又是内乱又是外扰的,搁谁身上也要愁出个大肉坨来!

“老三,为何要这样?”程庆生手中的青云刀无声的从其手中坠落,鼠来宝明显看到大哥眼里划过两颗泪珠。他不明白人为何会流泪,后来娘亲告诉他,那是心酸,那是痛苦,那么大哥是不是心里痛苦呢!瞪圆了两只眼睛盯着程庆生,又转过身来护住程庆生,他隐约有些明白了,这些人伤害了大哥,他不许,他要保护大哥。

“来宝,没你的事,一边呆着去!”老三王会吼了声,这个傻子,凑什么热闹,老子一只手就能将你扔到北海去!尽捣蛋,不介意一块送你和大哥上路,至于那来的一男一女,男的嘛!嘿嘿,王**测测的想到,就是此次事件中的替罪羊,人死总得有个说法不是?女的,便宜了她,让她当自己的侍寝。哈哈.......

来宝再傻也知道这人对自己不友好了,扑上去作势就咬其手背,王会一巴掌甩过去,来宝转了好几个圈,左脸上红凸凸的现出五个手指纹印来,定了定身,继续扑了上去。又是一个巴掌,鼠来宝在往往复复的重复着飞蛾扑火的决心,到一次次的被甩回来,左脸已经青肿的不成人形了,胡无衣想去杀了那叛徒,被陈老幺拉住了。如此至情至性之人,为何总是出身卑微,如此忠心耿耿的人,为何总是受到欺凌,如此心弟坚毅的人,任何挫折都是打不倒的!

数十帮众齐刷刷的将程庆生围住,只要王三当家的一声令下,他们唯有闭上眼睛不去看大哥那双失望的眼,唯有闭上眼睛,他们的心里才会好过一些,唯有闭上眼睛,他们的良心才不会备受煎熬,唯有闭上眼睛,半夜才不会被噩梦惊醒。大哥,我们对不住你,可是.....我们......有感情的都流下了热泪,有些人却是在强忍着。

“来宝,别傻了,你打不过他的!别跟着我,去走自己的路吧!”程庆生瞬间苍老了数十岁,这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,好啊!重重的吐了口气,他程庆生,哪里对不住他们了,哪里待他们差了?如今却只有一个傻子在为他辩护,也只有傻子才能对他一心一意。他输得无话可说,他.......

来宝咧开了那张已经不成人形的嘴冲程庆生一笑,再次扑了上去,一分耕耘,一份收获未必,九分耕耘,一分收获一定!这一次,来宝有幸咬住了王会的手背,死死的钳住了其手背上的肉,任由重击,任由捶打,任由脚踢,任由.......一次次的颤抖,一次次的.......胡无衣亲眼看到,来宝整个人都被击打的身体瘫软了下去,嘴巴仍是紧紧的咬住那快肉,誓死不松!!!

也许是疼到了极致,也许是连牙齿都没有了力气去撕咬,鼠来宝面含笑意的向后仰去。‘砰---啪!’一个傻气执着的人在胡无衣面前倒下,她再也控制不住,手上的银针一古脑的全撒了出去,这些人都该死,在江湖上混,靠的什么?靠的是勇气,靠的就是肝胆相照的义气,这些狼心狗肺的杂碎,胡无衣竟然发现,自己都被来宝感动了,那一次次的被甩回来再冲,那一次次的拳打脚踢,他内心一定是很开心的吧?因为他恪守了义,他遵从了内心的意愿,即便身体已经完全不由意志支配,他仍是义无返顾的向前冲......

“来宝......”程庆生不堪的流下了热泪,这傻孩子,这么拼命做什么?这么为我不值得的!老三不会放过我的,你,还可以活下去的,你这个傻子,你也死了,谁来年清明去给我烧纸啊!你个傻子,快醒醒!程庆生在鼠来宝倒去的那一霎那,人已冲了出去,接住了来宝,这傻孩子,何苦呢!我不就是收留了你们母子,将你娘埋葬了么,至于你这么不要命的为我吗?

“大哥,你是好人,好人就应该有好报!”来宝说完这句,人已昏了过去,其身体就像是一滩软泥,一滩揉碎的肉渣,骨头已经无法撑起其整个躯体,程庆生慢慢的将来宝的身体平放在地上。胡无衣立即冲了过来,蹲下身去查探了下来宝的脉搏,嗯还有救,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,倒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,示意程庆生将来宝的嘴巴张开,药丸一入口,立即向喉咙深处滚去。胡无衣舒了口气,这个傻子!

陈老幺也跟着一起冲了过来,小心的戒备着,这些人虽然被胡姑娘的银针扎住了,可是还有一个人还能活动,他便是王老三,他也明白胡姑娘为何不将他扎住,而那些普通的帮众俱都被定住了身形。唯有一双眼珠子在乱瞟,情势如此急转直下,王会惊惧不已,趁着他们正在注意着那个傻子的当机,拔腿就跑!

“想跑?”陈老幺身体一阵紧缩,然后突然一跳,人已背对着王会悄然而立。慢慢转过身来,看了看其左手背处的咬痕,那个来宝真狠啊!那整个一块肉已经在外面吊着了,哪怕在用一丝丝的力气,肉就吊了。来宝是个汉字,虽然脑子不太灵光,但是其用行动证明了其誓死捍卫的尊严,这便是义,这便是永生!再看看这些帮众,他真想将他们全部发配边疆。

“好汉,好汉,不要杀我,你要什么我都给!你说,你要什么?”王会见机不对,立即放下了所谓的‘尊严’求饶道,只要活着,什么都有可能,死了,一了百了,什么都做不了!只要他们先放过自己,事后,就是他们的死期,他自己好不容易计划出的这一起叛变,已经等了十年,今天终于等到了,可是他不甘心,其实他还有后招,只是现在还不想过早显露出来。

陈老幺倒是想说,我只想要你的命,你给不给?可是现在的气氛不适合开玩笑,也就止住了这讨人嫌的一句回答。还要什么,你死了,不都什么都是我的,呃,胡姑娘的么?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,似乎你对局势还未掌握清楚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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